第4章 月13號：《感覺歐尼被掏空》

空虛，有時候是在看完文獻之後。

大腦休克，心肌梗塞，好像歐尼被掏空。

（是不是龍透支了？）

想要把龍透支補起來？

沒救了，趕緊擡走，下一位。

【確實大腦非常緊張和高速運轉，但這能怪誰呢？】

“怪我，怪我，我真傻，真的，如果不是我，我就不會讓你們在兩天的時間裏幹完三周的活……”

（無所謂~反正這也是一種人生新奇體驗不是麽）

········

【1】

（愛，究竟能有多卑微？）

（愛一個人，究竟能夠卑微到什麽程度？）

（歐尼，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為什麽要我來回答，現在在和她談戀愛的又不是我，況且你們也只是有好感而已，最多算好朋友……”

（不，我說的不是她，是他。我說的也不是我，是你。）

“……早就過去了，還在這有什麽值得好說的。”

（可你今天上午唱歌的時候不是這麽想的。）

“……”

【確實都過去了，你還刺激他幹啥，從歐尼決定和他做一輩子兄弟的那一刻起他們就不可能了。】

（正是因為這種根本上的不可能，我才想問問他，愛一個人，究竟能卑微到什麽程度。）

“……我只是不想幹擾他的生活，現在已經夠了。”

（你還是沒回答我的……）

“我說了！已·經·夠·了！”

【所以說你為啥要這麽刺激他，你真被奈亞拉附體了？】

（蒸饃，你不服氣麽？）

（我都多少天沒得休息了，逗逗他怎麽了？）

（而且你知道上午唱歌的時候我在書房裏記錄到什麽了咩？）

【嗯？你記錄到了什……】

“伱·馬·的·老·子·受·夠·了！”

“我認真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回答完後，費米你給我好好去整理下午的匯報筆記和研究框架，別再和這發癲的小鬼來整蠱我，我已經三天沒得龍化了，受不得這個刺激。”

【行，你說（好奇）】

“愛一個人，能夠卑微到什麽程度？”

“他有女朋友，他把你當兄弟，他豪放不羈，他喜歡動手動腳，他仗著你的肥碩身軀經常開各種肢體動作的玩笑，喜歡架著你，喜歡拖著你，喜歡看你在他的大手大腳下沒有任何反應，喜歡看著你無論怎麽被他開玩笑都不介意，都沒反應，還順著他來，由著他玩。”

“因為你知道，你樂在其中，你享受這種從小到大都沒有過的身體接觸，你享受這種從小學二年級開始就不覆存在的親密友誼，哪怕可能對你來說這不僅僅是友誼。”

“但你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應，不敢有任何回應，因為高中的經歷讓你知道，他們也只是在當這是開玩笑，兄弟朋友之間的正常的玩笑，更何況他有女朋友，而你不想破壞他的生活。”

“不僅如此，你不敢對他產生任何半點反應，你不敢對他進行任何半點行為或心理上的反應，因為你知道，行為上的反應只會讓他早早結束當下的肢體接觸，你卻永遠也不想讓他停下來；心理上的反應只會讓你和你們與他之間產生永遠無法彌補的關系裂痕，從此他只會避開你，繞開你，離你十萬八千裏，連兄弟和朋友都當不得。”

“每一次，當他開始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我的認知和情緒和動機和目的都在告訴我，不做任何反應，就是當下最好的反應，因為你們至少還是兄弟，因為他至少還會在下一次對你動手動腳。”

“更何況，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和他這輩子不可能，尤其是在他交上女朋友後，尤其是在言山你對‘她’產生好感後，我就知道我這輩子不可能了，當下已經是最好的選擇和結果。”

“你再問我，愛一個人能卑微到什麽地步？這就是了。”

（哇哦……）

【哇哦……】

“好了，你，言山小鬼，給我把那頁日記撕了，說到做到，不然你等著今晚被我爆炒吧；還有你，費米，寫你的文獻解讀去，都12點45了還在這八卦啊，待會的組會不開了？”

（你別急，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小羊，你食不食淺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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